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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與我 - 心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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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也吵,睡飽了也吵,叫我們這些作父母的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小兒子對我抱怨説。

「怎麼了?」我問道。暑假,我抽空在奧斯汀跟他小住幾天,小孫子也快兩歲了,果真是「恐怖的兩歲,」很不好照顧,特別是在剛睡醒的時候。

「哦,這肯定是下床氣,」我突然醒悟過來,因為自己也常有這個經驗,一覺醒來就覺得心情不好,主因是從夢境進入人境需要一點時間轉型,不管睡眠中做了美夢或惡夢,一覺醒來對現實都難以適應。惡夢有如經過一場大難,美夢醒來也令人難堪,造成下床氣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孩子對夢境和人境混淆不清,每一個夢都像真的一樣,醒來的時候都氣得哭個不停,不肯受安慰。或許孩子還小,對人生難以適應,不能接受與生俱來的不安和遺憾,生命的難題之一就是適應夢醒。

人生的遺憾就是連夢也設計得很不完全,多年來,我始終都在為那一場戀愛尋找不同的結局和答案,好像作者在說自己的故事,再怎麼說都說得不圓滿,斟酌半天不知如何落筆,不論做出什麼樣的結論,夢境似乎都沒有人境來得美麗,現實超乎夢理想像。哦,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原來夢境是人的設計,現實是神籌劃的「互相效力,」神意當然勝過人力,果然在人生中造成許多截然的不同,以今視昔,相較之下還是神的美意最好,如果當初按照人意,肯定會搞得一團糟。

果真是這樣,就是連小小的一碗豆花也會造成下床氣:小鎮客運的車站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停留在四十多年前的模樣,夢中我買了一碗豆花品嚐,或許夢中也有歲月,也有老人家的自知之明,吃豆腐不需要牙齒的賣力;我嚐了一口大吃一驚,味同嚼蠟,我敏鋭的味覺連作夢也不會受騙,那根本就不是豆花,吃起來像白色的愛玉,以假亂真,我很不高興地把豆花還給老闆,他趕快到處幫我張羅,終於弄到一大碗正港的豆花,我在車站一口一口悠閑地享受,結果誤了客運回家的班車。夢中醒來,我倒是有一點哭笑不得,下床氣也是有的,因為那一大碗可口的豆花都還沒有吃完呢。也許這是人生的遺憾,連做夢都沒有給人足夠的時間。

下床氣或者源於不樂意接受神的設計,也是對生命無言的抗議,美夢是自我生命藍圖的規劃,以及對自己一生無限的期許。有一首老歌許多美國熟男都愛唱,因為唱起來總是心有戚戚,歌名為「當你老到都不能做夢;」做夢或許是年輕人的專利,因為圓夢需要時間和耐心,老人睡眠不多因此做夢的機會也少,並且容易被現實驚醒,「淺眠」的人很難入夢,老人活到後來跟小孩子也沒有兩樣,夢境和人境老是混淆不清,莫非阿滋海默就是老人無法治癒的下床氣?

「我們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睡了」是主耶穌對死亡的稱呼;「死了、睡了,睡了或許會作夢,」哈姆雷特在著名的獨白裡說道。我常想,人最終在死亡的睡夢中醒來,到底還會不會有所謂的下床氣呢?倘若眼睛睜開,看到天堂的美景,果然美夢成真,還會有什麼下床氣可發?相反地,如果醒來所見的是「可見的黑暗(darkness visible),」在那裡,連黑暗都摸得到,這個下床氣可就永遠都消不掉了。

「當耶和華將那些被擄的帶回錫安的時候,我們好像做夢的人。我們滿口. 喜笑、滿舌歡呼的時候,外邦中就有人說:耶和華為他們行了大事!」這是猶太人從異鄉的惡夢歸回故鄉的美夢,「我們好像做夢的人,」多麼貼切的描述,他們返回夢寐以求的故鄉,醒來猶如進入夢中,走進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美夢,再也沒有什麼下床氣可言了。

在那裡,我的豆花是可以吃完的;夢裡的豆花夢醒之後還可以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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