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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與我 - 心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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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起床,準備練習囉!爸爸和媽媽叫著還是睡眼迷濛的小健,這是個夏末秋初的早晨,也正是準備季節性遷徙的開始,媽媽邊幫小健整理羽毛,口中還喃喃對著小健說:「真是的,你看看人家隔壁的阿文,一大清早就起來練習,你就不能認真點嗎?爸爸媽媽這麼辛苦供你吃穿,還不就是為了不讓你落於人後嘛!」

小健是個外表看似自信,但內心卻是隻不甚勇敢的小野雁,從小到大在爸爸媽媽的安排下參加各式各樣不同的飛行課程及求生訓練。而小健的表現常常被拿來做為炫耀與比較的話題,有時被誇大傳述的內容,聽在小健的耳中感覺格外諷刺,為了掩飾現實與過度期待角色的落差,小健學會一層又一層的包裝自己。漸漸的,小健變得不太表達自己的想法及感受,飛翔時也不全然展開翅膀,這是小健選擇用來保護自己的方法,讓身旁想接近他的朋友,總是有測不透的距離感,也給人不自在的壓迫感。

那天,正是運動大會準決賽的日子,獲得優勝者可成為雁群南行遷徙的領頭隊伍。被任命為石子小隊長的小健,認真的編組分配工作,每個隊員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要爭取這份殊榮。「才不是這樣!」比賽前,一個隊友對著小健大吼著說:「你從沒認同過你的隊友,你根本就不懂得怎麼鼓舞激勵他們!你根本打從心裡就質疑大家的努力。」場外觀眾及對手全都注目著場邊另一側選手休息室內激烈的吵鬧,面對這絲毫不留餘地的指控,小健瞪大著眼珠凝視著對方,一觸即發的火藥味瀰漫在這針鋒相對的空間。他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處理這眼前的危機,接下的比賽又該怎麼繼續下去,小健巴不得要挖個洞一頭鑽進去。噹噹噹噹!比賽的鐘聲為僵持不下的局面畫下中止,卻開始另一個嚴酷的考驗。「上吧!」小健催促著大夥上場,擺開平常練習的隊型直上天空。

剛開始,往常練習奠下的基礎,讓整體的表現不致發生嚴重的失誤。然而,一直到中場前小健還是沒有進入狀況,他仍在回想著先前的對話,瞬間,分了心的他忘記應該回到隊伍中,導致整體飛行的節奏一時大亂,就在此時,突然槍聲大作,躲在一旁草叢裡伺機等候的獵人,朝著小健冷不防的開槍,啊!!

雁群在驚慌失措中四處逃跑,突然一陣大風吹起,吹跑了獵人頭上的帽子,經驗老道的雁群老大阿任敏銳的察覺,這風提醒他們這時正是南行啟程的訊息,只聽他口令一下,早已編隊完成的雁群們乘著上升氣流,瞬間飛離了獵槍的射程之外。

在那陣強風之中,小健被吹往一公里外的曠野,子彈從右肩胛骨穿過,劇烈的疼痛讓小健沒有辦法鼓動翅膀,眼望著離去的同伴,心頭頓時涼了半截。夜晚降臨,小健全身縮著一動也不敢動,深怕四處搜索的獵人會發現他的蹤影,突然間草叢裡動了一下,「誰!」小健緊張的心噗通噗通跳著,好像打鼓的聲音震撼著。「小健在這嗎?」聲音的那頭是熟悉的問候聲,「是小西嗎?」小健發現那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小西,「我在這!我在這!」小健渾然忘記自己身上的傷口,朝著聲音的方向直奔過去,原來是雁群老大阿任帶著搜救小隊回來找小健。

「傷勢不嚴重,但需要一點時間休養。」阿任診斷過傷口後這樣說著,他沉思了一會兒,向小西講了幾句話後,回頭對著小健說:『小健,我還有帶領同伴們繼續南下的任務,不能久待,我安排小西留在這裡照顧你,等你傷勢復原的差不多,一定得盡快趕上大家』『而且,這裡很危險,獵人躲在暗處,伺機要獵殺落單沒有警覺的野雁,所以你和小西只能在夜間趕路。黑夜裡容易迷失方向,你要向著那顆明亮的星星,這路途雖然危險,但不要被周圍的環境給迷惑,要懷著信心和盼望,我們終究會再見面的。』說完這番叮嚀,阿任帶著幾個夥伴回到雁群中,留下小健和小西。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在小西細心的照顧下,小健的傷勢已經復原了大半,他們白天休息,夜晚趕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小西的接納及笑容漸漸讓小健卸下防衛的包裝,原本消極的小健開始學習表達自己真實的感受和想法,也為小健過去因封閉而產生的觀念及想法上的固執找到出路。

現在,他們已經回到雁群之中,小健學習利用在V字型排列的飛行原理,透過同伴切開的風流,輕鬆的乘著風飛翔。這時,他們仍在回家的路上,每天晚上小健和小西仍會肩並肩敞開的分享,望著那顆黑夜中指引方向的星星,盼望那美好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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